萬水千山.未來域 戲曲夢工場經過前面三屆(2018-2020)的創作嘗試與經驗累積,逐漸成為臺灣戲曲作品的創新實驗平臺,不論在演員、劇作、導演,甚至音樂、設計、跨域…等方面,都留下明確足跡,一步一步向前行。在傳統戲曲這座寶庫當中,舉凡引用、套用、反用,甚至層疊、析離、解構,創作者皆秉拳拳之心,審慎為之;戲曲前輩、資深創作者,更是不吝伸手相援、傾囊相授,在在使得夢工場孵夢有志,築夢踏實。 第四屆(2021)戲曲夢工場的夢幻組合團隊延續以往實驗精神與詰問之姿,不論向傳統、古典、近代、西方取材,不論以掌中戲、京劇、歌仔戲、客家戲為媒介場域,都提出當代之問,而從每一部作品內裡深處,則都可看出創作者的「鏡相/徑向」。 所謂「鏡相」,是著重在以對方為鏡,所映照出的「相」──不一定是實際物理原因所反射出來的「像」,也不僅限於一般照鏡子所看到的形象,而更強調以對方或以某一客體為鏡,所反映的內心之「相(心相)」或嘗試的意圖之「相(意相)」。因此,既是「鏡中的內在自我反射」,也是「鏡中的自我心相反射」,不是只單純客觀地物理鏡面反射而已。至於「徑向」,則是接續「鏡相」所連結出的形式、手法及方向,因此稱「徑向」,亦即「徑」既是路徑,也可以是方法/形式,「向」則是方向。 由這一屆邀演團體真快樂掌中劇團《掰》觀之,除了詰尋人性愛惡糾葛、聚離何依之外,更多層次地疊加觀看視角、消解看戲慣性,呈現掌中/生命之複相性。而臺北海鷗劇場《海鷗之女演員深情對決》毋寧藉西方經典,澆鑄台灣當代劇場之傳統現代對話/決錄;栢優座《最後5秒,會看見光、看見暗、還是看見我》則以世間五秒留戀生命、探問無常;景勝戲劇團《擺渡.戲夢》巧用女性閨密話語,具象夫妻日常(與無奈);至於鄧凱綸《登陸月球前的24個小時》,更繼魯迅小說力道,強裂夫妻關係之不堪相樣;最後,阮劇團《香纏》以臺灣女性人物為鏡,由其生命徑向,畢現心相。凡此皆取材有據而究索有道,場上種種,可以是意相之你、可以是心相之我,也可以是徑向之所指。 緣此,本屆戲曲夢工場以「鏡相/徑向」作為觀聽讀解關鍵詞,表徵連續搬演之六檔製作的共同特色,以對方/客體為鏡所映照出的心相/意相,並在作品中呈現創作者嘗試的形式或方法所指涉出的發展/前進方向。當然,方向不盡相同,在作品各自輻射之下,皆可見夢徑所經之綺異,想像無限。放眼千山萬水,極目皆是未來域~ 策展人
萬水千山.未來域
戲曲夢工場經過前面三屆(2018-2020)的創作嘗試與經驗累積,逐漸成為臺灣戲曲作品的創新實驗平臺,不論在演員、劇作、導演,甚至音樂、設計、跨域…等方面,都留下明確足跡,一步一步向前行。在傳統戲曲這座寶庫當中,舉凡引用、套用、反用,甚至層疊、析離、解構,創作者皆秉拳拳之心,審慎為之;戲曲前輩、資深創作者,更是不吝伸手相援、傾囊相授,在在使得夢工場孵夢有志,築夢踏實。
第四屆(2021)戲曲夢工場的夢幻組合團隊延續以往實驗精神與詰問之姿,不論向傳統、古典、近代、西方取材,不論以掌中戲、京劇、歌仔戲、客家戲為媒介場域,都提出當代之問,而從每一部作品內裡深處,則都可看出創作者的「鏡相/徑向」。
所謂「鏡相」,是著重在以對方為鏡,所映照出的「相」──不一定是實際物理原因所反射出來的「像」,也不僅限於一般照鏡子所看到的形象,而更強調以對方或以某一客體為鏡,所反映的內心之「相(心相)」或嘗試的意圖之「相(意相)」。因此,既是「鏡中的內在自我反射」,也是「鏡中的自我心相反射」,不是只單純客觀地物理鏡面反射而已。至於「徑向」,則是接續「鏡相」所連結出的形式、手法及方向,因此稱「徑向」,亦即「徑」既是路徑,也可以是方法/形式,「向」則是方向。
由這一屆邀演團體真快樂掌中劇團《掰》觀之,除了詰尋人性愛惡糾葛、聚離何依之外,更多層次地疊加觀看視角、消解看戲慣性,呈現掌中/生命之複相性。而臺北海鷗劇場《海鷗之女演員深情對決》毋寧藉西方經典,澆鑄台灣當代劇場之傳統現代對話/決錄;栢優座《最後5秒,會看見光、看見暗、還是看見我》則以世間五秒留戀生命、探問無常;景勝戲劇團《擺渡.戲夢》巧用女性閨密話語,具象夫妻日常(與無奈);至於鄧凱綸《登陸月球前的24個小時》,更繼魯迅小說力道,強裂夫妻關係之不堪相樣;最後,阮劇團《香纏》以臺灣女性人物為鏡,由其生命徑向,畢現心相。凡此皆取材有據而究索有道,場上種種,可以是意相之你、可以是心相之我,也可以是徑向之所指。
緣此,本屆戲曲夢工場以「鏡相/徑向」作為觀聽讀解關鍵詞,表徵連續搬演之六檔製作的共同特色,以對方/客體為鏡所映照出的心相/意相,並在作品中呈現創作者嘗試的形式或方法所指涉出的發展/前進方向。當然,方向不盡相同,在作品各自輻射之下,皆可見夢徑所經之綺異,想像無限。放眼千山萬水,極目皆是未來域~
策展人